欢迎来到PO文屋

手机版

PO文屋 > 都市言情 > 【哨向nph】如你所见,我是个女大学生 > 如你所见汗水香水

底色 字色 字号

如你所见汗水香水

    早上太阳刚出来,山顶仍旧很冷,不见花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练剑,重剑被挥舞得虎虎生风,他没穿外衣,裹紧腰腹的里衣是白色,被汗打湿后黏在皮肤上,显出肌肉清晰的轮廓。
    虽然外表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但身材意外得有成熟可靠的魅力,马尾扎得很高,随着横劈竖砍的功夫旋转,刘海一部分被汗濡湿,一部分甩来甩去。
    重剑体积甚大,破空声比轻剑更重,他又特意使了劲去舞,发出扰人清梦的噪音,柏诗还以为回到小时候住在外婆家,天刚亮活了五年的公鸡就跑到她屋后面咯咯咯叫,不知道的还以为太阳是它叫出来的。
    不过她没什么起床气,顶多心里小小埋怨一会,坐起来打个哈欠去开窗,被风铺面糊了一脸,冻得发颤,又立即跑回去卷了个毯子披在身上。
    不见花练剑的手没停,听见开窗的声音余光去瞥她,看见她睡眼朦胧的样子,一边想人终于醒了,一边在心里不满地哼了声。
    罪魁祸首。
    让他们一晚上没怎么睡好,自己却睡得舒服的小呼噜都打起来,甚至连半夜屋里进了人都没察觉。
    笨死了蠢死了,这个警觉心怎么在塔外活下来的?
    他暗自腹诽,看见柏诗冒了个头一脸被冷到的表情,立即缩回去,再回来时身上裹了层毯子,又觉得刚刚那个冒泡的动作有点可爱,无论是从窗边突然探出头,还是现在把自己裹成鸡肉卷的样子,心脏像灌了一瓶带汽的水,从左心房射出来,咕噜咕噜蔓延到全身,于是连指尖都感到发麻。
    不见花觉得不太对劲,收回集中在柏诗身上的目光散向四周,果不其然在厨房的门边看见了自己的哥哥。
    虽然被绷带遮住了眼睛,脸上也面无表情,但他还是能看出他心里的激动,这种感情好死不死带动着他一起发疯,生出立即跑过去抱住柏诗,把她整个人吞进怀里的离谱想法。
    既然这么想,那就这么做了,不见花将重剑狠狠插进地面,脚下除开便于行走的路径其余地方全是土壤,用来种些花草,他不是他哥那个墨守成规沉闷古板的性格,敢想不敢做,抹了把鼻子上的汗珠几步走过去,撑住窗柩,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他哥看过来的视线,微微低头,就这么看着她,也不说话。
    柏诗感觉他莫名其妙,揉眼睛的手都停了,“……干嘛?”
    不见花嗤了声,突然伸手抱住她,滚烫的皮肉贴上被风吹得微凉的脸,似乎汗水都在这冰冷交加之下被蒸腾成了雾气。
    柏诗睁圆眼睛,受到不小的惊吓,下一秒感觉脸颊脖颈被水濡湿,黏糊糊的,还有股浓重的汗味,突然明白过来不见花反常的拥抱究竟有什么的目的,“!!!”
    “汗啊汗啊!”她挣扎起来,胳膊努力从被束缚的毯子里伸出来去推他,“好卑鄙!脏脏脏脏脏退退退退退!”
    不见花原本只是想遂哥哥的愿抱一下就松开,现在却被她激烈的反抗激出点叛逆,“哪脏了?”他伸手握住柏诗的下巴,将她乱晃的头锢住,手指将她脸上的软肉挤出山丘一样的圆弧,面色不愉,“我问你哪脏了,我身上又没沾屎。”
    对面那双眼睛瞪得更圆,里面的控诉劈头盖脸地砸过来,却再也不能说出话——不见花的虎口将她的嘴也封了起来,当皮肤真切地盖上嘴唇,让他莫名又想起昨晚借着月光看见的画面。
    的确好软,那也会好亲吗?
    被捂住的嘴里舌头顶着两侧的脸颊不停抗议,像盖住条不断蛄蛹的虫子,不见花于是将手渐渐移下来,想看看她又要说什么,下降的虎口逐渐露出红润的唇,柏诗嘟着嘴,脸颊鼓了点气,看起来像只生气的河豚。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    失去禁锢的瞬间口水从抿紧的唇缝导弹一样射出来,虽然只有一点,但恰好全部喷上不见花靠近的脸,甚至令他没什么感觉,如果不是亲眼看见,他还以为是晨雾化成的水珠。
    他一时间愣在那,眼睛里出现少有的茫然,手上的力气也在柏诗再次挣扎中下意识松开,得了自由的人边往后退边呸呸呸不知道吐什么,那些口水原本是凉的,过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又变成炽热的火星子,不见花被烫得开始不清醒,竟然在脑子里回想那只河豚的嘴。
    亮晶晶地嘟起来,像只小鸭子,好像在等着他低头亲上去一样。
    这想法实在不该由他生出,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把锅扣在他哥身上,就好像忘了自己先用身体把柏诗和哥哥隔开了不让他看一样,他没立即擦脸,回神后看着柏诗,脸上的表情有点像生气,但又带了点别的东西,明明嘴角向上弯了一点,眉头却皱着,“……你吐什么?”
    柏诗呸了半天,舌尖不再感到那点咸味才停下来,听见声音眼刀子劈过去,跟人讲道理完全不如让他亲身体会印象深刻,可惜她现在没出汗,她不说话,站回去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捂在他自己嘴上,按压的力气很大,几乎要将他掌心的软肉塞进嘴里,“你自己舔舔看呢?”
    汗水其实也不是什么脏得要命的东西,但她只接受在床上彼此亲近时的交换和濡湿,那时候意乱情迷,什么都能由感情加工成美妙的东西,现在不见花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的哨兵,还总喜欢和她吵架一天不犯贱就皮痒一样,讨厌得要命。
    哪怕是别空山她都不会这么抗拒。
    不见花被她摁得往后退,她跟上去,下了决心要把他捂死,上半身几乎越过窗台,差一点就要摔跤,这时卧室的门吱吖一声打开,刚刚被她用来比较的人站在门口,娴淑沉稳,身上干干净净得,甚至往外稍微透着股温馨的米香,“怎么了?”他连询问都如春风拂面,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    柏诗看在他的面子上收手,扶着窗台回身,丢下不见花不再去管他什么反应,“没什么,”告状是小孩才会用的把戏,而且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不熟悉的向导,柏诗觉得没必要让别空山为难,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    别空山沉默了一会,说:“我来喊你起床吃早饭。”
    好贤惠啊。
    柏诗理了理早上起来就没梳的头发,“那我先去洗脸。”她走到门口,别空山原本挡住了大半出口,在她过来时自觉站到一边,等她出来后却又站回去。
    窗户在刚刚的争执中已经完全大开,两个不同的方孔里站着两个相似的人,不见花早就把手放下来,大概知道柏诗为什么这么激动,不就是嫌弃他出了汗?
    他看着干净的哥哥,心里又涌起股忿忿不平。
    早上练剑是两兄弟几年来的习惯,只不过别空山比他起得早结束得也早,洗了澡后完全看不出之前大汗淋漓的样子,连衣服都是加了香氛泡出来的好闻,就因为这个,所以区别对待成这样?
    红润的舌头从他的唇缝钻出来舔了舔唇角,原本咸滋滋的味觉区出现一点点鲜甜,很淡,出现得突然散得也快,这么点味道,只可能是刚刚柏诗留下的口水。
    “不见花,”别空山突然一字一句地喊了他的大名,“你别再来惹她了,”不是劝说,更像是命令,“她本来就不喜欢你。”
    不见花呵呵笑了两声,挑着眉一脸痞气:“那管我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哥哥,你觉得我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吗?”
    他留下这句,转身去院中收了剑,疾步回了西厢房。
    别空山扶着门框,突然感到头疼,疼得他皱了眉,身后柏诗洗漱好出来朝他打招呼,他回头,眉毛外面向下撇着,嘴唇抿成白色,一直挺拔的脊背都微微弯下去,好像孤高的月亮突然变成脆玻璃,点一下就要碎掉一样。
    柏诗一边扎着马尾一边走过来,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    别空山把那些烦心事都赶出脑子,看着她没梳整齐的刘海,十分自然地从她手上接过发绳,“无事,”他一边朝愣住的柏诗解释,一边替她重新扎了个自然的辫子:“上面的头发没梳好,我帮你重新扎一下。”
    “如果小花有什么冒犯的地方,你跟我说,”他低着头,脖子上的绷带又裹了新的,这次更紧,像要束缚住自己过多的欲望,“我不会偏私,会帮你教训他的。”
    柏诗:“真的吗?”
    别空山点头,公平公正得看起来随时准备大义灭亲,“早上想吃点什么?我熬了米粥,但今天估计要走很多路,所以又给你准备了素面。”
    等太阳升到高处,山顶就没那么冷了,厨房浓稠的粥很香,素面上盖了一层厚厚的佐料,香菇笋片油面筋,柏诗端着面小口小口地吃,别空山给她倒了热水,以防她噎住。
    不见花回房间洗了澡,原本擦干头发就可以了,出门的时候想了想,拿起驱蚊水洒了点在衣摆,这种驱蚊水是他哥自制的,味道淡但闻一闻很提神,也有艾草的香气,男人喷香水在现在是很常见的事,无论是为了吸引异性还是愉悦自己,不见花之前总有点鄙夷身上带香的男人,觉得他们把缺女人疼爱简直写在脸上,现在这样做的时候又觉得天经地义。
    他还是和他们不一样,他只是为了闻起来干净。
    他宣布从现在开始他有洁癖了。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