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得寸进尺

    周日傍晚的时候，董昭月回了一趟家。
    出门时，陆聿森想要送她，她拒绝了，男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臭，她亲了他好多下他才就罢。
    回家之前，她去了一趟妈妈正在经营的甜品店。
    甜品店是两三年前开的，她实习后，在家的时间少了很多，哥哥也经常出差，家里便只有妈妈一个人。顾媛无聊时会和闺蜜喝下午茶、逛街旅游，但时间一长总觉得厌腻，某一天，她萌生了开甜品店的想法，于是二话不说，自己投钱开了店。
    顾媛只爱做甜品，研发各种新口味，其他事情一概不管，自己开心就完了，于是刚开店时差点倒闭，幸好董昭年给她招了几个善于管理经营的员工，甜品店才得以美味与品质双在线，这些年来生意渐渐火热，还开了两家分店。
    连顾媛自己都没想到，她研发的小蛋糕和焦糖布丁会受到这么多人喜爱，人到中年收获了一把从未体验过的成就感，她这两三年别提多充足幸福了。
    董昭月十分替妈妈的新事业骄傲，开业后没少给她捧场，经常在休息时间订一大批甜点分给医院的老师和同事朋友品尝，无声中帮她拉了不少忠实顾客。
    进到店里后，分店经理看见老板的女儿来了，笑着迎上来和她打招呼。
    董昭月和她寒暄了一小会儿，打包了几个布丁和小蛋糕，告辞走人。
    陆聿森还没有尝过妈妈的手艺，她要带回去让他尝尝。
    回到家时，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，阿姨正好端出最后一道菜，看见她回来，她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：“昭月，你回来啦？”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笑着回应，站在门关换鞋。
    听见动静，顾媛站起来朝她走近，还看了看门后，发现她是一个人回来的，她没说什么，接过她的包包让她赶紧洗手吃饭，又走上楼喊董昭年下来。
    董昭月洗好手后，走到餐桌边坐下，饭桌上摆满了她和哥哥爱吃的家常菜，热气腾腾，她看了一会儿，脑海里浮出某人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吃外卖的画面。
    她拿出手机，点开某人的对话框。
    董昭月：【你吃饭了嘛】
    对方秒回。
    LYS：【气饱了。】
    明明说好了，亲他几下他就不生气的。
    董昭月：【什么嘛，我都亲你好几下了！o(≧口≦)o】
    LYS：【亲得太敷衍。】
    董昭月：【哼】
    LYS：【什么时候回来？】
    董昭月：【我才到家呢，还不知道】
    LYS：【o(≧口≦)o】
    他聊天时每一句话都会认真打上标点，回复也简略得不行，第一次见他发颜文字，想到这种萌萌的表情出现在他的俊脸上，她就忍俊不禁。
    董昭月：【(╬▔皿▔)╯你干嘛学我？】
    LYS：【那你回来揍我。】
    董昭月：【哼，乖乖等着，一定让你好看】
    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她抿着笑意放下手机，起身找阿姨要了一个保温盒。
    顾媛喊完董昭年，走过来便看见桌上的每一盘菜都缺了一角，扎着低矮发的人儿正背对着她，专心地干着什么。
    顾媛偏头一看，压住嘴角的笑，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：“到底帅成什么样呐，让我的宝贝女儿喜欢成这个样子。”
    董昭月正仔细挑出不小心夹到的胡萝丝，头顶被轻轻一敲，耳边还骤然响起声音，她吓了一跳，转头看她，眼神埋怨：“妈妈，你走路怎么没声音，吓死我了。”
    顾媛扫了眼装得满满的保温盒，轻哼一声：“谈个恋爱还藏着掖着，直接带回来吃饭不就好啦。”
    她随口找了个理由：“他最近有点忙嘛。”
    顾媛没揭穿她，让阿姨多拿一个保温盒，打包厨房里的板栗鸡汤，给她一起装好。
    董昭年从楼上下来，看见妈妈妹妹互相咕哝着什么，他坐下看向她俩：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    顾媛扫了他一眼，轻笑着坐下来：“你妹妹第一次谈恋爱，我让她大方点，别这么扭捏呢。”
    董昭月也坐下来，夹了一根青菜，边吃边含糊道：“我才没扭捏……”
    闻言，董昭年看向她，语气微微惊诧：“你谈恋爱了？”
    “嗯啊。”她没看他，垂着眼睛吃饭。
    董昭年看见她不太愿意多说的模样，眼神意味深长起来，在桌子下轻轻踹了她一下。
    董昭月抬起头来和他对视，用眼神问道：哥，你干嘛……
    董昭年微微皱眉：是他？
    董昭月躲开他的眼神，装作看不懂他什么意思，和妈妈聊起天来。
    见状，董昭年眉头更深了，但也没多问什么。
   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完晚餐后，又在客厅小聊了一会儿。
    顾媛吃饱饭要出去散步消食，问他俩谁要一起，他俩谁也不愿意，于是她只能自己去了。
    董昭年告辞上楼后，董昭月也跟上去。
    她跟在哥哥身后走进书房，将门口关上，对着他的背影沉默几秒，握紧掌心说道：“哥，我、我和陆聿森在一起了。”
    果然没猜错，董昭年没什么表情，淡淡道：“董昭月，要是妈妈知道以前那些事，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抿抿唇，继续轻声开口。
    “我之前问过你，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坏蛋，那她是不是也很卑劣、三观不正，你没有回答我，后来，我自己去问妈妈了。”
    “妈妈说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，只要我喜欢的是他身上的男性魅力，而不是他的坏处，就不算三观扭曲。八年前，他确实做了不好的事情，可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了，现在也没有再接触以前那些人和事，已经在慢慢变好了。”
    “所以呢。”
    董昭月走近他，拉了拉他的衣角：“所以哥哥，你、你能不能给改过自新的人一次表现的机会，别在妈妈面前说他的不好，就当给我一个面子。”
    董昭年转头看她，静静和她对视。
   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，继续开口：“即使你觉得我卑劣，我还是要说，我就是喜欢他，很喜欢很喜欢，喜欢到这辈子再也看不上其他人。”
    “就算他没有回来，我也爱不上你和妈妈介绍的那些男人，如果你想看我孤独终老，你就尽管去和妈妈说他的坏话吧。”她低声嘟囔道。
    董昭年沉默良久，最后轻声道：“和谁谈恋爱、结婚，是你自己的自由，你别后悔自己做的选择就行。”
    从小到大，他一直在兄妹关系里承担着护妹使者的角色，看见她和阅历比她深的男人交往，总是担心别人靠不靠谱、她会不会受伤害。
    现在，她不再是懵懂的少女，思想也更加成熟稳重，作为哥哥，他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伴侣选择，最多只能给个提醒和默默守护。往后几十年还很长，除了家人的关爱和陪伴，他也希望妹妹能找到自己的真爱。
    他继续道：“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指摘的地方了，我不会再对他作任何评价。”
    这是同意了？董昭月轻笑了一下，抱了他几秒：“你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。”
    “行了，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帮你，如果妈妈对他不满意，你别想来找我帮忙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董昭月放开他，笑了一声，“不过以后妈妈催你去相亲时，我还是会帮你找补的~”
    董昭年气笑了一下。
    两人又打闹了几句，她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，她拿出来一看，某人又在催她回家了。
    董昭月和哥哥告辞，给正在散步的妈妈打了个电话，最后带上保温盒离开了。
    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，客厅安静无人，她把保温盒和甜品放上餐桌，找了一圈，最后在自己的书房找到了人。
    男人正坐在她的书桌后，戴着耳机开视频会议。
    董昭月轻声走过去，在他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下，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。
    陆聿森扫了眼出现在电脑屏幕旁边的脑袋，按下静音键，勾起唇角摸了摸她的脑袋：“等我几分钟。”
    “喔。”
    说罢，男人继续看回屏幕，脸色又回归于冷淡。他偶尔开口提问，用的是德语，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压迫感。
    董昭月听着他低磁的声音，看向他滚动的性感喉结，忍不住想伸手戳他，手抬到半空中，被男人一把抓住了。
    “别闹。”他没看她，面不改色继续回答屏幕里的人。
    她瘪瘪嘴，轻哼了一声，脱掉拖鞋，抬起脚丫踩上他的脚背，一点一点磨蹭他的小腿。
    男人的腿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，还蹿起一小股电流，他侧目看她一眼，眼底染上晦暗，偏偏又得装作无事发生，继续开着会议。
    董昭月见到他无可奈何的神情，更加得意起来，将脚丫踩上他的裤裆，轻轻碾着那团柔软。
    男人的东西粗长一条，侧放在西装裤里，她一会儿用脚心前后摩擦他，一会儿用脚趾抓挠他，那团软软的东西很快被挑逗得硬涨起来，隔着轻薄的西装裤凸起形状，粗硬一条，硌着她的脚心。
    “Eason，你怎么了。”屏幕里和他对接工作的合作伙伴挑眉问道。
    “没事，家里的小猫饿了，来闹我呢。”他哑着声音，神色平淡地回答对方，不动声色放下一只手抓住那只调皮的脚丫。
    男人温热的大手隔着袜子抓挠她的脚心，董昭月痒得要收回脚，偏偏他收紧了力道，她只能欲哭无泪地嘟唇看他。
    陆聿森将剩下十分钟的会议压缩到一分半，简明说完合作要点，便迅速合上电脑。
    男人将耳机取下来，眯起眼睛看向她：“玩够没。”
    董昭月轻哼一声，动了动脚丫：“不是你让我回来揍你的？”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的新揍法？”
    “不可以？”她理直气壮。
    陆聿森笑了声，放开她的脚丫，站起来绕过桌子，将她一把抱起压在书桌上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不过这么揍的话，我也是会回击的。”
    “唔~”男人倾身压下来，含住她的唇用力吸吮起来。
    她今天穿了件露肩衬衫配白色牛仔裤，这时被他压在桌子上，两条大长腿被迫分开。
    男人抬起膝盖怼上她的腿心，隔着裤子摩擦她饱满软腻的花苞。
    比起毫无遮挡的抚摸，隔着衣料摩擦不仅给她一种特别的快感，还有一种隔靴挠痒的欲罢不能之感。
    他的膝盖打着圈圈碾她，让她又痒又酥麻，腿根很快粘腻一片，衣料摩擦的细细簌簌声里，藏着粘腻的水声。
    “嗯哼~”花苞被蹭得火热热的，她收紧双腿夹住他的膝盖，伸手推他，“别玩了……”
    陆聿森放下膝盖，往她腿根扫了一眼，白色布料暗了一小团，他哑笑道：“水怎么这么多，连裤子外面都湿了。”
    她刚刚把他踩硬，他现在把她磨湿，真是一点亏都不吃。
    男人伸手要脱她的裤子，董昭月按住他的手，烫着耳尖道：“别……你是不是还没吃饭，先去吃饭吧。”
    “先吃你，好不好？”他咬上她的耳垂。
    她歪头，搂住他的脖子将人推开：“不行，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，白费我拎回来。”
    陆聿森就罢，把她抱起来走出去。
    餐桌上，放着两个保温盒和一袋甜食，陆聿森坐下来，挑挑眉：“专门打包回来给我的？”
    她点了下头：“感觉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吃外卖，有点不太好。”
    他有手有脚，又不会饿死，不过被她在乎的感觉非常不错，陆聿森用力地亲了她一口：“谁家的宝贝这么好，嗯？”
    哼，刚出门时他还说她是个假女朋友来着，一点都不在乎他，亲了好多下也没消气。
    董昭月坐在他腿上，拿起保温盒帮他打开：“快吃吧，鸡汤还是我妈妈帮忙打包的。”
    “喂我。”他勾起唇，得寸进尺起来。
    董昭月揍了他一拳，拿起勺子盛起鸡汤，小心地喂到他嘴边：“张嘴吧，公主。”
    陆聿森哑笑了一声，没和她计较。
    被她喂了几口鸡汤后，他满意地把她放下来，自己拿过筷子吃饭。
    “陆聿森，好吃吗。”
    “嗯，谢谢宝贝。”
    董昭月把甜品袋打开，拿出布丁和小蛋糕：“这里还有。”
    陆聿森扫了一眼，侧目看她，捏了捏她的脸蛋：“董昭月，把我当猪喂呢。”
    她笑出声，拆了一个布丁，拿起勺子挖了一块送到他嘴边：“对呀，那饲养员亲自喂你，你吃不吃。”
    他嘴角扬起弧度，张嘴吃下她喂的甜食。
    董昭月又挖了一块，自己吃掉。
    “不嫌弃我吃过的勺子了？”他打趣起来。
    她哼了一声，继续挖起一大块吃掉。
    两人就这样肩靠肩坐在餐桌边，边吃边聊。
    她忽而想起什么，放下手里的布丁，看向他的侧脸：“陆聿森。”
    “嗯？”
    “下次回家吃饭，我会带上你的。”
    他看向她，勾起唇角：“和你哥沟通过了？”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点头，“他答应我了，不会在妈妈面前说你的不好。”
    一直以来，两人之间的距离都是靠他来拉近的，而现在，她也开始学着主动朝他伸手，将他一点点拉入自己的生活。
    他喜欢极了她这种主动。
    看着她明亮的杏眼，陆聿森的心脏软了一小块，眼里含着笑：“好，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